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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陆放轩在盛怒之下,尚能听进郑师严的谏言,当即平息怒火,只是凶狠地看着齐咨:“郑把领如此低声下气地给你说话,若不是看在他的面上,你今日就是死了。快滚!”

项上的枷一拆,齐咨知道自己捡回了条命,惶恐地磕了几个头。

“救你的是郑把领!”

他转而面朝郑师严,犹豫片刻,才咬牙拜了下去。

齐咨将衣服换好之后,便带着金银细软,出了越府的门。刚走过一两步,见郑师严跟在身后,便停下脚步,看他有何想说。

“齐把领,陆公打心里就不愿杀你,那些话是说给众将听的。你不必太过失落,若能幡然醒悟,起复是迟早的事情。”

齐咨本还锁眉,听了这话,顿时活跃起来:“我也料是如此,故不向众人求情,等他开口恕罪便好了。都一块打天下的兄弟,真能杀我不成?”

郑师严叹气道:“你看看,怎么又来说这些。你赶紧回去反省!”

“我中了贼人的奸计,必要反省一番,郑把领倒不必担忧。就怕我在家过着逍遥日子,你们却缺个得力的帮手,齐某不放心。”HTtρs://Μ.Ъīqiκυ.ΠEt

郑师严苦笑一声:“陆公自有办法,你就别操心了。”

齐咨即言了告辞,两人便不再谈叙,各自走去。

沈竟经过柳镇年的许可,径直走进皇上的‘寝宫’。这房间里不点蜡烛,仅窗外有少许的光芒穿入,打在皇帝的脸上。

皇帝已将近四十了,髭须浑黑,直垂到衣领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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