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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事,越国公可得知道?”沈竟狡猾地眯起眼,问道。
万和顺知其心计,停顿片刻,便慢慢捋须:“我已和越国公商量过。他推却说‘自家宅小,若让皇上驻跸,万一稍嫌不周,不仅外人看了笑话,亦失臣礼矣。’陆公既出此言,不可强求,倒是万某宅第,正可迎圣。”
沈竟听他言语和缓,套不出有用的话来,颇为悻悻,即说道:“王爷接驾,便再好不过了。我这就写封奏书,派人呈回朝廷,您也要好生准备呀。”
“这是自然,”万和顺将饮光的茶碗交给奴才,“但公公难道再派人回去?我派南京的官员呈书面圣,亦得具言此地情形,似更为方便啊。”
沈竟虽心有不满,然身居其地,不敢有所放肆,忙低头欠身道:“仅由王爷吩咐。”
万和顺又将倒满的茶水接来,向他示以和善地微笑:“沈公公,本官忝受郡王之名,素怀羞愧,并不喜人称之曰‘王爷’;但以万某职衔呼之便可。”
沈竟听罢,诺诺称是。
“你,转个头。”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齐咨倚在城门口,和越府的士兵们盘查着来往行人。自万陆交好以来,两者的兵都在分担着这些任务,对南京城的人来说,和平日一样,倒没什么稀奇。但齐咨却像个猫一样,警惕地盯着那些出城的人众。
“好,你过去吧。”齐咨一看到他的脸,便舒展开眉毛,放心地吩咐道。
他的眼睛又往前面瞄,看到一个藏在人堆里的,拉着帽檐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