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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杨怀绳的宅第奋命跑去。

“仲方兄!”

他二人猛地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几近奄奄一息的杨怀绳。

“仲方兄……”

卫怀赶紧坐在床边,握着杨怀绳的手。看这位陪伴他多年的老友微垂着双眼,嘴上还沾着血污,脸上满是灰尘,卫怀不禁鼻头一酸。筆趣庫

“你……你……”杨怀绳晃了晃胳膊,似乎要挣脱开他的手,但没有一丝的气力。夏元龙也走上来。他慢慢地跪在地上,倚着床板,无言地看向他,目光里润着清泪。

“你们害我……害我如此,还有脸……”杨怀绳说到一半,便开始像断了气一般地连声咳嗽。

“我们……我们怎么了?”卫怀深深地吸了口气,浑身都在震颤着。

“我来说吧。”

卫怀一回头,见那司吏站在门外,喘着粗气,脸上沁着斗大的汗珠。

“杨典簿觉得夏副盟主有意排挤、挖苦他,背后捅刀子;后来祭酒一句挽留的话没说,他就觉得是您二人有意……坑害他。”

“杨兄,我只是真心觉得你在这个位子上不舒坦,我为了维护新政不假,可也顾了我们情谊……不想让这些琐事害我们兄弟……”夏元龙顿时悔恨起来,再也说不下去半句话,只能趴在床上呜咽着。

“那……那及民……?”杨怀绳歪过头来,注视着卫怀。

“我不知道及民找你的事。”卫怀低着头说道。

杨怀绳听罢,躺在那儿渐渐笑了起来。

“我兄弟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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