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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和石哥密谈了一个多小时,把师父对我的关心、帮助、教育、提携说了一遍,又把他说我要三十岁才可动婚姻,以及我家人的推测——他是不是想把兰心许配给我,一咕噜全说了出来。
最后,我托石油哥侧面给我打听清楚,师父到底有没有这个意图。
石哥摸着下巴,沉默不语,良久,抬起头盯着我:“有这个意图,你也不能娶那个兰妹子。”
“啊?”
“她家和我岳母娘是一个村民小组的。那兰妹子像娘,兰心的娘不讲道理,十分泼辣。村里的女人都怕他。”
我打了一个冷颤:“兰心看上去挺单纯,挺可爱。”
“你是没有得罪她,你一旦得罪她,她就变得冷酷无情。山红,师父对你好是一回事,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一旦娶上,这辈子不是完蛋就是离婚。”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半天才说:“幸而找你问问,你是本地人,人熟地熟。”
石哥吐出一串烟泡:“我不会瞒你,你也要相信我公道。我岳母娘会做人,大概是那个组上,唯一没和兰心家红过脸的一户人家了。”
我按着胸脯:“石哥,我绝对相信你。如果师父有这片心,我要是不同意,是不是有负师父对我一片苦心栽培?”
石哥笑道:“你也别急,这了明年七月再说,兰妹子想考音乐学院,考上了,她也不会找你。”
虽然石哥这句话很伤我的自尊,却话糙理不糙。进音乐学院的人,都是些才子佳人,一心想当明星,谁还想理你这个乡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