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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抬起头,小脸满是困惑:“孩儿不懂政事。”

“那朕便与你说说,奏折是旬阳道军器监监正庞润堂所写,说旬阳道闳城知州之子舒高义前些时日带着府中家丁取了城北军器仓强弓六张,棘盾十五面,长枪十二支,衍儿可知是为何?”

“儿臣不知。”

“原来啊,这舒高义是与闳城另一户高门之子起了口角,少年人嘛,血气方刚,那另一户的纨绔离了府,奴仆众多,更是豢养了不少城中闲汉,舒高义受了辱,家中又无太多家丁,这才取了其父印章强行取了不少军器,险些械斗酿成大祸。”

周衍恍然大悟:“闳城知州管教无方,军器乃是军备之重,不可私用。”

“不错,不过这闳城知州,朕倒是有所耳闻,两袖清风是个难得的廉洁之人,吏、礼二部也是遣过不少人前往闳城打探,这知州担得上一声爱民如子,为了城中政事,三五日不回府中也是常有的事。”

周恪指了指旁边的软垫,示意周衍坐下后,继续说道:“说这知州管教无方,有些重了,朕觉着,应是疏于管教。”

“父皇说的是,知州爱民如子,居于官衙公务繁忙,虽是疏忽了其子,却是将精力放在了城中百姓身上。”

“说的不错。”周恪微微一笑:“这知州倒也无甚错处,上任前,其子舒高义整日在府中读书,温吞了些,却不是跋扈之人,衍儿可知为何舒高义变的如今这般顽劣?”

“仗着其父官威?”

“并非如此,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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