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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伸腿,大长腿两步就跨了下去。

春日的水不算冷,卿酒酒抻开帕子,看见沈确的面容被映在月光下。

这张脸依旧让人感叹,即便经过了一日的折腾。

而且鸡蛋液没有完全擦干净,有些黏着鬓边的发丝贴在侧脸上。

沈确猜这是给自己擦脸的,于是他伸手要去接。。

卿酒酒躲开了:“头低下来。”

虽然有点意外,但是沈确还是照做了,将脸伸过去。

湿帕子已经沾染了卿酒酒的一点体温,盖在脸上其实很舒服——

如果主人的力道再温柔一些的话。

卿酒酒擦得很用力,蛋液早就擦净了,让沈确觉得自己的发丝或者已经跟皮肉分离,或者脸皮跟骨肉分离。

但是其实没有,除了充血疼痛和撕扯感,其实脸皮还好好的在他脸上。

卿酒酒越擦越用力,甚至带了点泄愤的感觉。

甚至能感觉到她很短的指甲抠在边缘。

直到那地方一片通红,她才卸了劲,似乎知道自己不可能扒一块皮下来,让沈确变成另一个人。

“宋鹤语给瞿少陵的那块玉,你见过么?”

果然是已经怀疑了,只是没说出口而已,事情解决了,再算账,是卿酒酒一贯的性格。

沈确动了动唇:“见过。”

“熟吗?”卿酒酒干脆将湿帕子扔在他胸前,含情眼里有怒气和不解:“你一路这么照顾我,是因为你也是季时宴的什么吗?哪里人不能说,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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