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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传到听禅院里,裴老夫人急得呕出一口心头血来。

丫鬟们惊叫慌乱,忙作一团。

裴老夫人幽幽转醒已是翌日,睁开眼只有沈清棠守在身边,忙问,“你哥哥呢?”

沈清棠不知她问哪一个,只得都答,“琮之哥哥早起还来看了祖母,刚去户部上值,景明哥哥……”

她有些迟疑,“他在西院里。”

裴景明已经醒了,他骤然得知这个噩耗,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服过乌头毒?这太荒唐了!这一定是个庸医!!”

他又让小厮出去另请了几个大夫,回来把脉诊治,也都是这番说辞。

裴景明这才不得不相信,他细细回想这些日子的行径,终于发觉了些蛛丝马迹。

——那盏他常喝的合欢酒,还有行露异常的殷勤。

其实早该觉出不对,只是他一直陷在这温柔乡里,无法自拔,到现下才恍然大悟。

他连忙让小厮去行马巷抓行露过来,他要当面问问这个狠毒的女人,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谁知小厮跑了一趟行马巷,那宅子里空空如也,哪还有人在。

行露得了风声,早已跑了,行马巷里人去楼空。

小厮再回来禀裴景明,他气得拂了满桌子酒壶杯盏,尤不解气,擒着小厮的衣襟上前来。

“去!”

他面目可憎地怒吼,“给我去报官!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我就不信,她能逃到哪里去!”

哪里还找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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