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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只留如一滩烂泥般仍趴在杖凳上的黄川大口喘着粗气。
杖刑选择的位置和手法都很讲究,一般不会搞得现场血肉模糊。
因此当下地上并无血迹,不过黄川的下半身却已是殷红一片。
血肉粘连着麻布囚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就如路边被人打了个半死的野狗。
片刻后,周举冷冷看了一眼这条老狗,终于开口说道:
“黄川,你不是要翻供么?”
“好,本官给你这个机会。”
“既然你说此前录下的口供皆为妄言,那灵石案的真凶究竟是谁?你又该如何解释其余人的证词和那些书信?”
“想清楚再答。”
“若敢有丁点欺瞒,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当周举最后一句话重重落下,众人都将目光齐齐聚集到了黄川身上,一旁吏目也立刻提笔蘸墨,准备记录他的最新供词。
然后,众人便见黄川双眼通红挣扎着抬起头,一字一顿沙哑道:
“定州灵石案,主犯便是司兵李平阳”
“与本官没有丝毫关系”
正如沈世安此前所料,黄川推翻了他的所有供词。
并且就连说辞也跟沈世安猜测的基本一致。
书信账目是李家瞎编的。
自首是李良逼的。
假劫狱是真劫狱,只不过是他发现的及时而已。
以上种种听起来无疑很离谱。
但倒是也能讲得通。
毕竟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