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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月光**着枯寂的幽暗密林,小小的村落匍匐着苟延残喘,甚至以农田为触角尽力扩张。
这是一个秋天的夜晚。
从四面八方涌来缥缈的雾气,从森林中隐约透过迷人的猎杀的声音,从农舍中游来的母鸡的呓语,从角落里的那丛孤独的美女樱上荡漾出的芳香,从玉玦般的飞檐上滴落的露珠,从寒风中颤抖着跌落尘埃的蝴蝶……
阿缤与阿晴在庭院中乘凉,不曾开口,大概是不愿搅扰了此夜万籁俱寂。
不过,不曾不意味着永恒,开口亦未必是破寂。
“很美吧?”阿缤说,神色无悲无喜,仿佛是个僧人,又似乎失意者。
“千年如是,不须惊。”阿晴嗅了嗅风中的炽烈的遥远,微笑,合目,叹息成一个初生婴儿的模样。
……
他们漫步在村子里的街道上。
阿缤忽然走向路旁的一株高约八尺的参天大草。
一把就给它薅了。
“哎呦你干嘛?”阿晴不解,“人家相貌堂堂家世清白,长得好好的也没得罪你,造孽啊?”
阿缤仔细观察着它挂着稀疏泥土的根部,“主要是找找看有没有神龙或者龙珠,万一梓瑜治不好白捷的脑瘫呢?所以我们要尽到同为逝者如斯成员的袍泽情谊。”
“哦,原来如此,是得好好找找。”
然后阿晴也过去,就着月光看草根。
时间流逝,草根上土壤里的水分渐渐凝结成霜,辉光闪烁,它曾经昂扬挺拔的八尺身躯变得软塌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