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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正涛一直都知道女儿有着凝血功能障碍。
作为一名医生，他反对有此种体质的人怀孕分娩。
所以当他得知已经四十多岁的女儿怀孕的时候，曾试图让女儿打掉孩子，因为那样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可他低估了女儿想要成为一个母亲的决心和渴望。
在女儿的苦苦哀求之下，他一时心软，抱着“或许没事”的心态，放任了事情的发展，这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身为医者，姜正涛很清楚，此时的女儿，已经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了。
如果不能得到很好的解决，那么姜正涛面临的将是那个亘古不变的难题——保大还是保小。
姜正涛眉头深锁，一直硬朗的身体，这一刻仿佛佝偻了下来，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他心底泛起，让得他一下子苍老了下去。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钱宗德看着对面入定状态的刘志贵，又看看神情衰弱的老院长，忍不住有些犯难。
他很清楚刘志贵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想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到自己手里，祸水东引。
然而他并不是妇产科的专家，对此确实无能为力。
他也完全可以不冒这个险。
可看着院长伤心失神的样子，钱宗德一阵不忍。
行了一辈子医，到头来却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啊。
钱宗德很敬重姜正涛，共事这么多年，他一直将其视为自己的榜样。
老人为明月县的人们做过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