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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根本不记得自己去过荆州。”
“你如何知道?问了我?”承琪问。
“你的马。”周雨竹道,“那匹黄色的好马,是你专门去荆州弄来的。你居然不记得。”
李锐已经有六年没有回京,即使在新婚燕尔,他仍是和承琪他们一帮兄弟四处游玩。这天他约了承琅、承琪兄弟二人,以及齐王承瑀一起去郊外踏青,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高大健壮的骏马,一路上引来了路人羡慕的目光。
“你毫不费力拥有的东西,却是很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周雨竹惨然一笑,“都说生死有命呢,这出身真是没得选。”
承琪默默地喝了口酒:“你看到的只是你看到的,当你拥有的东西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周雨竹听了默不作声,像是在思考着他的话,半晌之后才道:“那天你们在郊外的凉亭里喝茶,李锐将军还舞了剑,我就坐在旁边,和很多人在一起给你们喝采。”
承琪记起来了,中途他们下马在路边的茶肆要了茶,李锐和他们讲边关的故事,说到兴起舞了剑,他就在那时有了去边关的想法。
他也记起来,当时有一个人靠近了鬃毛飒,马发出嘶鸣,他立即过去将马牵住,对那人道:“这马烈得很,兄台还是不要靠近为好。”
“那人就是我。”周雨竹笑道。承琪点头,似乎有些印象了,他当时穿的是一身黑色的短褂,他以为他是轿夫。
“我当时的确是轿夫,给东澡子巷的刘大官人抬轿子。”周雨竹看出了他的心思。
“你问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