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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下雨,琴园的戏不减反而增加了场次。
观众的座位原本在露天的,玉奴让人在上面搭建了棚子。夏天的雨急而短,秋雨却是绵延不断,一天中大半天在下雨,戏班子总不能不唱,唱了,观众倒是越来越多。
仿佛因为雨,大家的情绪需要有个地方宣泄,来看戏,无疑是一个好方法。
柳霄站在戏台后面,望着陆续进园的观众,大部分都是男人,柳霄知道他们都是为玉奴而来。
他的哥哥柳思梅也是一名花旦,带着他从家乡出来到京城,一唱就是十五年。他从一个少年唱到如今的中年,和哥哥搭了无数场戏,现在,身边人换了玉奴。
他不喜欢玉奴,他身上的邪魅让他极不舒服。
柳思梅唱戏,传统、板正,一字一腔,一步一行,都有规矩和尺度。他演的女子,端庄、秀丽,看着就十分舒心。
玉奴完全不同。
且不说他的身段柔软,动作灵动,光是他的眼睛,**的全是勾人魂魄的如丝妩媚,好几次和他在台上对戏,自己差点接不住他的眼神。
这样的人在台上,是会让人疯狂的。
柳霄觉得自己的戏路子完全不适合,或者说根本不适应与玉奴同台,他提出了分台。
玉奴听了,只是掩着嘴笑,柳霄便很窘。
小生的折子戏本就不多,如果台上只一个男人哼哈吭哧地念白,谁会来看?
柳霄心里清楚的很,进这个园子的人,都只有一个目的,和玉奴同台,他虽然等同透明人,但总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