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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琪在做梦,梦见自己走在悬崖上,脚下是无底的深渊,没有人,只有呼呼的山风,将他的发吹乱。
伸手是无尽的空虚,他喊着“爹”、“娘”,山谷传来空旷的回音,他又喊“皇上”,依然只有回声,一声声传来。
他站着不敢移动脚步,风从身体的各个部位吹进去,他穿着棉袄,披着貂皮,仍感觉极度地冷。
风将他吹得摇摇晃晃,他紧紧贴着山崖,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去向什么地方,他站着,站着,脚下的岩石突然松动,他整个人往下坠去。
猛地睁开眼,天已经亮了,顾加笑刚把早餐端进房间,见他睁眼便拿着衣服过来准备给他穿上,一摸身体,却是浑身湿透,他惊道:“怎么这么多汗?”立即将被子围在他身上,去包袱里拿干爽的衣服。
承琪还有点迷糊,任凭顾加笑替他换了**,他突然笑道:“你好像小时候替我换衣服的太监。”
“啥?公子你咋说我像太监?”
“不是说你像太监,我说这个场景像。”他拿过衣服,站起身自己穿。
“王府里也有太监吗?”顾加笑问。
“有,覃伯就是。”
“怪不得,他都没胡子,说话声音也不对。”顾加笑点头,恍然大悟。他又问:“你做什么梦了?浑身是汗的。”
“我梦见我一个人,在山崖上。”承琪回想着梦里的情景。
“我不在?”顾加笑不相信。
“只有我自己,没有别人。”他停了一下,语气低沉:“有些路,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