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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被高三爷摔倒之人应声答道,转身往门外跑去,夫人又道:“齐老叔是我们家的至交,在渝城乃至四川,没有他看不了的病。”
高三爷起身道:“我与夫人同去。”
两天之后,高三爷、肖夫人和齐老叔一起到了莽山脚下的小山村里。
一进屋,见到躺在床上的承琪,齐老叔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侍卫道这几天承琪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偶尔吐几口血,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齐老叔不作声,只是仔细看着他的脸,用手指翻开他的两个眼睑,又掰开嘴看了一下舌苔,最后才把手指搭上手腕。
谁都不敢说话,生怕有一点声音,都会让齐老叔听错了脉。
齐老叔的手指反复几次地切着承琪的两个手腕,然后摇了摇头。高三爷的脸色变了,手已经搭上了腰间的刀。
“这位公子,就像一只到处是裂缝的瓷瓶,稍不小心,啪地一下,就会碎掉。”齐老叔叹了口气,继续说:“裂缝可以补,但也不可能是完整的瓷瓶了,而且,若是不好好保养,还是会裂开。”
“什么瓶不瓶缝不缝的,齐老叔,你就说公子怎么治?”高三爷着急,但仍压制着尽量客气。
“我先给公子开几服药,可以保他恢复元气,他以后切不可颠簸,不可用力动武,不可近女色,不可劳神费力,得养身养神,否则,再好的药,也救不了他。”齐老叔又补了一句:“医者,能治病,不治命。”
肖夫人道:“既然齐老叔如此说了,请高三爷关照这位公子,听老叔的话,好好养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