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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事,谁说得准,现下瞧着挺好,可保不齐哪天又会发作。祖母满心不痛快,便要休了她娘,可父亲说什么也不答应,祖母奈何不得,最终只好作罢了。
不过她娘这家是掌不成了,儿女们也教养不得了,搬去后宅深处后,便鲜少再在人前现身。
是以而今府里主持中馈的,是四姑娘祁茉的生母崔姨娘。
至于母亲,虽然还担着夫人的名头,但若是不提,府里怕是已无人记得她了。
太微也直到她临终之际,才得以见上她一面。
早前是家中长辈不许她见母亲,后来则是母亲自己不许她去见。
久而久之,太微连她的长相也记不大清楚了。
她脑海里只有一张模糊的妇人面庞,很年轻,似乎是鹅蛋脸,大眼睛,可鼻子嘴巴是什么模样,她全忘光了。
她只清清楚楚地记得,母亲是建阳四年的冬天去世的。
而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正是春去夏来之时,距离冬天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这般想着,太微忽然躺不住了。
她一边吸气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撩开雨过天青色的帐子,向外扬声喊道:&ldo;碧珠!&rdo;
碧珠拖拖拉拉的,过了半晌才从外头走进来:&ldo;姑娘怎么还未歇下?&rdo;
声音里满是不情愿,面上也不掩饰地带出两分来。
太微看着,不觉乐了。
她记得自己年少时因为不受宠爱、无人庇护,而时时矮人一等,但碧珠待她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