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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表示愿意服从。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张怡环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手指缝和眼角长出了连片的红疹,有的已经开始溃烂。阿英发现之后连呼倒霉:“你这是染上了花柳病,不能再接客了。看在好姐妹的份上,我带你去看病。”
阿英带着张怡环到了一家私人诊所,医生给她看了病拿了药。在返回的路上张怡环心想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看准一个人多的时候,张怡环突然睁开了阿英的手,高声呼喊:“有人绑架,有人绑架。”一边喊一边狂奔。阿英跟在后面紧紧追赶,可是在行人目光的注视下这个干着非法生意的女人很快就变得胆怯了,她最终放弃了追赶,眼睁睁的看着张怡环钻进了小巷。
逃离了阿英的魔爪,张怡环又重新开始了流浪的生涯。羞耻和尊严已经从她的身上彻底褪净,她只能不惜一切手段维持自己的生命,乞讨成了唯一的选择。好在她有一副好嗓子,可以用歌声博得人们的同情。
从诊所拿的那点儿药并没有让她的病情缓解多少,一个手脚生疮肮脏的乞婆沿街卖唱乞讨成了街头一景。渐渐的张怡环发现自己的嗓音变得沙哑,再也唱不出动听的歌声。病毒已经侵入了她的肌体,不光嗓音沙哑,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尽管如此,张怡环依然向在街上碰到的每一个军人打听郝鸣岐的消息。可悲的是所有的人都把她当成疯婆子避之犹恐不及。
疾病和饥饿同时折磨着张怡环,她已经虚弱的难以站立,感觉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她的眼前出现了幻觉,出现了和郝鸣岐一起在基隆码头的情景,依偎在爱人的怀里,看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