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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圣杯教堂。
奥格穿过雕花铁门,踩着台阶,走进深红装饰的圣所。
轻薄的红色帷幕从两侧的天花板上垂落,阳光从窗外照**来,在重重叠叠的深红帷幕间迷失了方向,晕出深深浅浅的红光。
嗒,嗒,嗒。
手杖敲击砖块的轻响在层层深红之间回荡,最终在深处停下。
犹如丝线的赤杯雕像前,矗立着一道深红色的背影。
祂并不显得高大,也不多么可怖,只是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长袍遮挡住了身体的每一寸,仿佛那片血红色下藏着什么东西。
奥格注视着眼前的人影。
无数虚幻的感知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刺激着他的感官,每多注视一秒,他的意识都会往着毫无意义的混乱倾斜一点,而祂甚至没有多少恶意,奥格所产生的种种反应,仅仅是他们之间有着太大的差距。
圣杯教会的导师没有转过身,他的红色长袍逶迤在地,上面爬满了斑斓的花纹,仿佛无数白骨和血肉纠缠在一起,金色的婴儿被缠在血肉之中,阖着眼睛,小小的脸上浮现出快乐的笑容。细看之下,这件长袍似乎和导师的身体相连,或者说就是他的肉-体一部分。
轻柔悦耳的声音在教堂中悠悠回荡:
“你做得很好,我很期待你作为使徒的表现。”
奥格握着手杖,闭上眼睛,并不回答。
导师对他的沉默不以为意,祂的长袍涌动了起来,一根根纤细的血管从长袍下飞快涌出,仿佛红色的触手,纷纷涌向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