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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被窝里,对着彼此微笑;
去世的朋友们大笑着揽住他们的肩膀,啤酒的泡沫喷溅到空气里,酒吧里飘荡着充满回忆的音乐,他们一起跳上桌子,唱着美好的老时光;
长眠地下的父亲坐在驾驶座上开车,母亲在旁边念叨着忘带了一盒洗好的水果,窗外的原野铺着大片大片的金色麦田,绚烂的金黄色像是太阳落在大地上;
卧病在床的女儿从草坪的另一端跑过来,扑进他们的怀里,好像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她还是那无忧无虑的小鸟,摇晃着他们的手撒娇,说想要和朋友们一起去看演唱。x33
他们温柔地、开怀地、轻松地、调皮地问着同样的问题:
“这难道不是个美梦吗?”
这当然是个美梦。
不在人世的亲人依旧坐在身边,牵起他们的手,掌心的粗糙和纹路都和记忆中一样,就像是真的,就像是他们之前只是生活在一个糟糕的梦里,而现在他们终于可以醒来,那些医院里的悲伤、面对账单时的无力、地上星星一样的烟头、酗酒中荒度的昼夜……把这一切全部当做一场梦,轻易地抛之脑后。
时光倒转,磁带后退,电影倒放,无法想象的力量带回了那本应回不去的过去,哪怕知道这只是梦境,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离开?
马德兰大步行走在闪烁的透明镜面之间,无数镜子折射出无数道他的身影,黑发灰眼,深色的西装三件套,裁决局的黑风衣,皮革手套,坚硬冷峻的面孔上全无表情,他穿过群魔乱舞的景象,像是一群疯子里格格不入的无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