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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珩出了马车,苍青从远处迎上前。
“爷,出什么事了?不是要启程了么,您怎么出来了?”
裴璟珩没说话,只是夺走他手里的马鞭,翻身上马。
“还有几日的路呢,您不坐马车了?”苍青疑惑不解。
回答他的,是男人一声扬鞭,黑色骏马立刻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扬起一阵尘烟。
苍青看着主子的背影,又看了眼紧闭门扉的马车,挠了挠脑袋。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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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路程,裴璟珩再也没进过马车。
他不来,马车成了专属之地,阮娆自然乐得自在。
当然,她也会经常掀开车帘朝他望去,坐实她口中的心生仰慕,时不时刷一波存在感。x33
男人端坐于马背,侧影笔直如竹若松,那张如玉雕成的侧脸,从眉峰到高挺的鼻梁,从紧绷的下颚到凸起的喉结,都透出一股子清隽冷冽。
这个男人无疑是英俊的,他的英俊不仅仅在于皮囊,而在于世家底蕴培养出的骨子里的涵养气度,在于年纪轻轻便被权利浸染出来的冷静沉稳。
他目不斜视,却总是能察觉到她投来的灼热视线,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薄唇一抿,长腿一夹,提速越过了马车。
阮娆勾唇笑笑,放下车帘。
这段时间,白日赶路,深夜投宿,即便她常常用热辣大胆的眼神冒犯他,他也没再对她喊打喊杀。
不仅没跟她说上一句话,甚至连视线都不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