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浮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新笔趣阁www.xbqg5200.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郁开澄从桑晚住的小院儿里出来,沿着长长的缀满四季常青藤的小径,习惯性往前头寝舍处过去,一阵凉风吹过来,墙上的绿叶子发出扑簌簌的响声,吸了几口冰凉的冷风进了胸腔,他才算是终于回过了神来。
那个女孩儿是叫花娘吧?对,米花娘。郁开澄总觉着,这个名字和这个人,有些对不上号,不是说她长得不好看,而是他就想不出,有哪一种花,和她是能对得上号的。
长到十六岁,郁开澄真是第一次接触到像米花娘这样的女孩儿,说起话来落落大方,做起事来干脆利落,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娇气柔弱。
他以前总觉得,生病前的阿娘是这世间少有的爽利女子,不管他们一家子跟着阿爹到哪处上任,住在怎样的衙门后院里,他阿娘都有本事在极短的光景里,把家中收拾得舒服干净,还带着点江南水乡特有的暖意,让他们过得惬意温馨。
还有在阿娘跟前长大的妹妹臻姐儿,如果没有走丢,应该和那个花娘差不多大吧,臻姐儿也是极为明理孝顺的女孩儿,被阿娘教导得极好,他这个做哥哥的,有时候在父亲那里挨了训,还要妹妹开导他。
其余的,郁氏族里人丁单薄,阿爹又一直辗转在任上,只他十岁上头阿爹到湖广上任的路上回去过一趟,族里的女孩儿有几个,在他们面前都显出一幅畏缩之态,便是连看人,都不敢多看一眼,说话更是像蚊子一样细声细气。
至于外婆家,倒是真的有许多表姐表妹,外婆五十大寿的时候,阿娘带他和妹妹去给外婆贺寿,一屋子的莺声燕啼,啊不对,是吴侬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