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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先生到底还是自重身份,跑去宁觉那里又确认了一遍,连派的谁下山,用的什么方式,都问了个清楚明白,这才安心回了书院一隅,属于自己那个小院儿里。
只坐了片刻,又开始吩咐书童,把自己藏了半年舍不得喝的君山银针拿了出来,又让煮好山泉水,便是连香炉里的灰都倒了个一干二净,就是连手里那串把玩了多年的香钏都觉得不香了。
还是觉得太慢,等得太久,打发了书童出去看了两三次,桑晚又坐不住的时候,终于等到宁觉和宁德,带着一个及笄上下,身着一身道袍的小姑娘进了门来。
桑晚不说话,也不理会宁觉的引荐,只是细细打量了这小姑娘许久,尤其是那双眼睛,清亮清亮的,竟让他莫名有一丝熟悉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了,要是把这身道袍换了,兴许就能想起来了?
桑晚倒是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好好一个小姑娘,穿一身道袍干什么?便是女医馆那些女医,也没有这么穿的,成什么样子?”
这话一出,别说米玉颜,便是宁觉和宁德都齐齐惊呆了,看着三双眼睛齐刷刷望着自己,桑晚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失言了,嘴上却不肯承认:“怎的了,我还说错了不成?这两个牛鼻子老道也就罢了,你家里人也不说管着些!”
米玉颜心里真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怎么现如今这世道,这些老头儿都这么难缠的吗?
米玉颜前世侍奉过的老人,不管是祖父那一辈,还是父亲那一辈,虽说人不多,但个顶个都是性格爽朗,为人热情,对小辈,尤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