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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说道:“那小女自然就是觥录事(行酒令中负责倒酒,并督促输家喝酒的人)。”
周则看向周钧,面色有些犹豫。
后者当然知道,这位当大哥的在担心什么。
周钧没念过什么书,这行酒令很有可能会出丑,到时候面子上肯定不好看。
周钧仔细想了想,自己前世虽然喜好历史,诗词一道也略有研究,但万一酒喝多了,一不小心蹦出个千古名句,那定是就闯下了大祸。
一个流连勾栏、不学无术、连文章都读不通顺的纨绔子弟,假如在行酒令的时候,能吟出绝妙的诗句,虽然短时间风光无限,但长久来看后患无穷。
抄个两句诗,就算能用突然开窍这样的拙劣借口瞒混过去,但以后呢?
诗名远扬之后,必定会收到大量酒宴诗会的邀约。
在那些宴会上,想必会有着各种各样的命题作诗或者成文。
周钧脑子里的存货就那么些,能不能匹配上命题先不说,万一存货用完了,以后怎么办?
难不成和别人说,自己得了老年痴呆,再也做不了诗了?
想到这里,周钧笑着说道:“行酒令固然是有趣,但也有些遗憾。”
骆英才一愣,问道:“遗憾?”
周钧:“邵县丞倘若做了酒令中的律录事,就必须负责宣令和判令,不能参与到这赏罚中来,乐趣就少了许多。”
骆英才一听,觉得倒也有理。
酒令一旦行起来,从头到尾只有周钧、周则和他自己,在喝酒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