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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定海回头看了眼那个被捆缚拉扯的丑婢,转过头对周钧问道:“你买她做什么?”
周钧一边走一边说道:“父亲,孩儿观此婢面相有异,恐非凡人。”
周定海闻言又朝后看去,那丑婢的脸上尽是污物和烂疮,观之一眼就令人作呕,哪里能看出什么不凡之处。
但想起周钧这几日的言行,周定海心中生疑,索性也不再去管。
周家父子、沙石清的手下、还有那名被捆缚的丑婢,俱俱走进中市市署的大门。
在人满为患的市署中堂里,周定海瞥见一位身穿浅青官袍的书吏,连忙凑上前去,躬身唱喏道:“吴录事。”
那生着山羊胡的吴录事,手捧公文,看清楚来者是周定海,横眉冷哼一声。
周定海心中一惊,连忙说道:“周某昏庸,被铜钱迷了眼,犯了祸事,连累了诸位。”
吴录事根本没有搭理周定海的意思,拿着公文,转身就离开了中堂。
望着吴录事离去的背影,周定海的额头上冷汗津津,手脚发冷。
在一旁从头看到尾的周钧,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蒋育一案,周定海怕是利用人脉,让市署的官吏绕过了一些法定流程,诸事从简,直接审批了官契,放了市券。
这种绕流程的方法,或许在奴牙郎圈子里比较常见,因为资格越老的奴牙郎,官吏对其就越是放心。
然而,恰巧周定海的这笔奴单就出事了。
一旦出了事,一条线上所有经手过这笔单子的官员,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