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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苗整天在家坐立不安的,总觉得一定有人看见她抱孩子回家了,她想出去探探风头,又唯恐正撞到枪口上,那感觉就是头顶上悬了一把刀,却不知道刀什么时候掉下来,时刻提心吊胆的。
二苗压力很大,却不敢跟任何人吐露一个字,包括苟富贵,苟富贵本性老实善良,在家里虽然比较听话,万事都让着她,但是在大的立场上苟富贵还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晚上,二苗又开始失眠,她翻过来、覆过去的就是不能入睡,为怕苟富贵看出端倪,只要苟富贵一动弹,她还立马装出熟睡的样子,两天下来,二苗就受不了,一天到晚没精打采的。
苟富贵食指放在镰刀的刀口上,小心的试探着镰刀的锋利程度,然后拿出一截小树枝,轻轻一划,树枝应声而断,他满意的点点头,扭头就看见二苗坐在小板凳上,倚着门框呆愣愣的看着一个地方不动,说是盯着一个地方,却又不似盯着那里,就感觉二苗目光没有焦距眼神涣散,苟富贵眉头一蹙,关心的问道:“花她娘,你咋的了,是不是哪里不好受,咋看着一点精神都没有?”
二苗一边沉浸富贵同志的磨刀声音中,一边胡思乱想,她感觉那个有节奏的“刺啦”声让她非常安心,正把思绪放的遥远,富贵突然说话把她吓了一跳,她把视线拉回却不敢说实话,只是诺诺的:“可能是累着了,一会儿我去床上歪一觉就好了。”
“哪不好受你就说,赶紧看,过两天就要
m.bīQikμ.ИěΤ割麦了,你要是在这当头上病了可要耽误大事哩。”苟富贵放下手中的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