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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藉抬起头,望向那座身形有些飘渺的新法相。
在它面前,单薄墨袍显得着实渺小。
“介意我先手?”
陆伺问道,他的声音算不得大,很有些虚弱,隔着遥遥的距离,夏藉勉强才能模糊听清。
她摇了摇头,伸手道:“请随意。”
她的神情突然有些微妙,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诸烟初到白云端时,在与方还的比试中,好像也出现过同样的话语。
那场比试是谁赢了来着?
陆伺听言,并未客气,果断从怀中不断向外抛出诸多物件法宝,那件穿在身上的雪白道袍显然也是一件品质不俗的法袍。到此还不算结束,他又是径直向后退出一步,那新法相也同样退后一步,二人之间距离骤然拉开,如相隔一道天堑,数十座高山平地而起,每座山峰,都是一座不同的小天地,天地之间环环相扣,组成了一道最天然的壁垒。
他又是取出一只古怪的笔,向着那法相提笔一挥,抹去了法相表面的那些琉璃粉墨流光溢彩,取而代之得是一种诡异的浑浊黑色,唯一的修饰便是诸多素白线条,它们横竖交错,像是锁住这尊法相的禁锢,每一条都透露出厚重的森严感。
他并不心急,相反,他从未有过如此平稳的心态,倘若不是生死之争,他甚至颇为想要拜交眼前这位黑袍剑仙,有道是相由心生,一座洞天小天地自然也能呈现出其主的真实性格,他一生中见过多少座小天地,没有哪一座小天地能有这般——襟怀坦白,坦荡洒脱,半点不借势。
如果能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