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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起华堂,远远引流水。
江辞悠哉游哉地提着墨笔,闲卧在那柔软丝绸毛毯之上,衣怀半敞,春光一览无余。她左手捏着一娇俏美人的脸颊,往其柔软脸颊上画着乌龟,等到那简陋乌龟画好后,哈哈大笑,将那墨笔掷入一旁温池,那美人也是佯装薄怒,与江辞推攘打闹调情,另外几个美人也是凑在江辞身边,清脆声音如银铃,争着抢着让她给自己画图案。
窗外明月皎皎,眼下是一片万家灯火,这彩云楼是京城最闻名也是最高耸的花楼,能鸟瞰整个京城。
彩云楼里丝毫不吝啬香料与柴木的支出,在这已经逐渐转寒的季节,整个室内却是被烘烤得温暖舒适,比那春天还要春天,无处不见熏香炉。
锦衣华服的锦久坐在屋内最靠窗处,半点不参与这场闹剧,她轻轻深呼吸,窗外冰冷寒气能让她被暖香味侵扰的头脑清醒下来,她瞥了一眼江辞所在的那个方向,只是面若寒霜。
锦久平静的外表下,很是咬牙切齿,衣角被她几乎揉得不成样子,假如锦夜真在她身上,她可能真克制不住她自己出刀和江辞拼个你死我活了。
从小到大,她还真是第一次受这种委屈。
原先在那马车上时,江辞先是弹指卸掉了她原先将脸部曲线化妆粗犷男性的妆容,随后又是让她换上一身缕金百蝶朱红挂画裙,她咬牙换上这身显眼到不能再显眼的衣裙,手脚摆放都不自然,她从小到大就没穿过一次裙子,锦久好不容易穿上,本以为就此结束了,结果江辞又是取出两个大木盒,锦久如招雷劈,江辞只是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