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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但她正努力在让自己保持镇定。仔细端详着伤口的断面,她反复打量着,最后回过头,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没有一道伤口是多余的,每一刀都横着切断了脸上的筋与脉。割脉是为了放血,断筋是让皮肉无法修复。我私以为……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是不该下这等狠手的。”
“谁说不是呢……”
这是个陌生的女声。声线沉稳,略微有些中性。
众人齐刷刷地回过头,发现一个奇怪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门口的下人惊讶地看看她,又看看屋外,似乎也不曾注意她是何时进来的。这位不速之客,乍一看很难揣测年龄。她打理着轻便的随云髻,脸上浦发了淡淡的杏红脂粉,一身白色曲裾纹着水蓝的六出飞花,大片大片的。布料感觉有些旧,但却很干净。
看面庞,这女子还算年轻,约摸二三十岁。可周身散发出稳重端庄的气质,那是年长者特有的、丰富阅历所带来的聪慧。她手中提着一个小木匣,看木材和和黛鸾的有些不一样。在腰上,垂下一块禁步碧玉压在裙摆上,垂着柳绦般的流苏。
“师父?”
黛鸾脱口而出。山海楞了一下,知道她不是在喊自己,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他是记得的,黛鸾自幼体弱多病,干脆就住在药房里。据说那时有个药师,算是她的二师父。但也只是听说,毕竟没有见过——如今阿鸾这么开口了,他便仔细审视了面前的来者,目扫过她手里的药箱上,最终,视线停留在她的那双平和的眸子上。
有一对三日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