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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府之中,梁储正在接见黄佐。
对这个才华横溢的小同乡,梁储是非常欣赏的。
“以你的才学,在京城又已经准备了一年多,殿试是不用担心的。”梁储知道他的来意,“咱们这位新的陛下现在会对殿试如何安排,都说不准了。出什么题目、任用谁做读卷官,如今都是小事。今天的登基诏书,也传到你们这些贡生耳中了吧?”
黄佐恭敬又郑重地点了点头:“学生们议论纷纷,都说陛下和阁老们是当真要大刀阔斧了。新朝政令之多、目的之明前所未有,又不似历代即位诏一般言明具体方略,实在耐人寻味。”
梁储叹了一口气,回忆起之前那场关于登基遗诏的特别内阁会议。
新君之强势,完全出乎众人所料。
梁储不知道杨廷和他们现在的情绪如何,但梁储是头痛又欣慰的。
头疼的是天子对权柄看得极重,欣慰的则是:天子似乎真的挺英明。
他们只是说正德一朝出了不少弊政,国力衰减不少,皇帝言语里却像是说弘治、正德两朝把大明的根已经快挖断了吗?
那些没说明该如何做的几个方向,比如吏治、经济、刑律等等,后来就换成阁臣们害怕天子过于大刀阔斧。
要不然哪里来那么轻易的彼此让步?
怎么看怎么像是陛下让他们退步的套路,用清丈土地就清丈个彻底这样的话吓得几个阁臣不敢接茬。
如果写进去了,事情不就是阁臣们去做?
那要得罪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