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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那么一大段路又在这里站了许久,少年的怒气已平息。
他知道自己刚才发脾气很不对,辰星有喜欢任何人的自由,尽管辰星纵容地让他喊“哥哥”,但一直以长辈自居。
在辰星眼中,他不过是故去好友的儿子,得益于这层关系的荫庇,他才得以在度假村里享有特权。
辰星对他亦不设防,但不过是人在面前时照顾一二,不见面时亦不想念。
接驳站左边的玻璃干净得可以照出人影。
景浩然看着镜中的人影,虽如松竹般挺拔,看上去亦是那么瘦劲有力,但肩膀没有叶染那么宽阔,亦没有他好看又不显夸张的肌肉。
虽然长期风雨无阻地训练,可终究是少年人,瓷实的肌肤泛着健康的红晕,细皮嫩肉地显得太过稚嫩,比不得叶染蜜色肌肤的**与成熟。
五官过于深邃立体,不够柔和,处处透着拒人千里的气息;眼神亦太冷冽,显得不近人情。
又不喜欢笑,神情总是千年不变地冷厉,生硬又古板。
不如叶染那样面目生动眉眼有情,嬉笑怒骂间尽显任性的娇纵与自在的放肆,鲜明又有活力。
自己脾气也不好,没有叶染那么讨喜,他既没有叶染活泼也没有叶染风趣,不懂得说好听的话哄人,甚至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
总之,一无是处,除了会发脾气。
景浩然看自己哪都不满意,看哪都觉得比不过叶染,十七年来的自傲自信与狂妄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他的心情无比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