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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视,无论是钱货女色,都为何进所婉拒,如今何进调兵包围京都,所有表书也等若白纸,这般下去,汝南许氏的荣华,便也要到头了罢!
他这般想着,终于回到许府,甫一进门,府中苍头便匆匆上前对他耳附言语,许相闻言大惊失色,先低声问苍头说:“他来时可有旁人得见?”苍头答说:“这几日道上行人不多,他又是从后门进府,确实无人知晓。”
许相这才松出一口气,他叮嘱苍头先闭门谢客,如有来客便说非常时期,他身为九卿须得避嫌。随后他脱去朝服,换上一身布装走到侧厢,开门便对端坐屋中的客人跪拜说:“将军驾临寒舍,实在令老朽惶恐,若是将军有召,留书于门前便是,老朽自会赴会,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客人一身玄色常服,端坐在**上,只见他手持五枚黑白骰子,正在房中自掷樗蒲之戏。他见许相入房,忙起身扶起许相,自嘲道:“我方才心神不宁,只能掷骰自安,许公海量,还望许公莫怪才是。”
何苗携手许相至主座间,许相见何苗礼遇周全,心中颇为满意,他笑说:“将军就不必如此客套了,如今雒阳内外人人砥刃,何止将军不安,老朽年近六十,又哪里能稳坐府台呢?将军若有指教,便不要吝啬了。”
何苗闻言太息,他拿起骰子,往案上扔出三黑三白,对许相说道:“上月我出城与大兄一叙,对他言说:我等自南阳入河南,诸事不易,且行且为,何苦为自相为难?但大兄甚是笃定,言说我等若想稳坐江山,便定要诛灭常侍!”许相沉吟不语,而何苗则拍案再三道:“大兄欲以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