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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把铁制钩镶与一柄长戟。钩镶形似盾牌,可上下各镶有铁钩,即可用作防御,也可横持杀敌。
他两手并持,打算用钩镶挡住长刀,再用长戟刺死敌手。宿六斤黑跶却面色坦然,只加快马速,在浴水中,两人相撞一处。
宿六斤黑跶出刀,当于悦出钩镶,两者在碰撞间闪烁出迷人的光华。当于悦确实挡住了这一刀,但他吃力之下,几乎无法夹稳马腹。宿六斤黑跶用刀刃顺着钩镶的长钩,将当于悦压在马背上,不能动弹分毫。
随后他刀挑钩间,一股巨力将当于悦从马上挑到空中,还未掉落水中,宿六斤黑跶劈刀入水,这名匈奴骨都侯便被分为两截,血液从偌大的创口中喷发在半空,又淅淅沥沥地落入浴水中,宿六斤黑跶的甲胄上斑斑点点,宛如下了一场血雨。
当于悦的死宣告匈奴人的垂死挣扎完全失败。南岸的大军几乎完全丧胆,于勒都见状自知败局已定,勉强收拢了三四千人,便不再留念战场,飞速向东南方撤去。
新任骨都侯须卜师子远不如须卜车酉,既不敢继续迎战,也不知收拢队伍,只自顾自调转方向,带领几名亲随下意识逃向恒山,剩下的匈奴主力也便随着他一起南逃。
等到他须卜师子意识到南方是正熊熊燃烧的火焰山脉时,魁头已经率领鲜卑骑兵追逐在后,封死了匈奴人其余的退路,接下来的选择便是,要么逃入正燃烧的恒山中,要么掉头迎战。
但这种情况下迎战实际已无可能,好在须卜师子知道一条山溪,他便用麻布沾了溪水包住面孔,沿着山溪一路穿越恒山,而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