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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薛仁贵,李治是感激的。当初赤壁之战的时候,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今,到了大唐,薛礼也不差,为了试探一下周围敌人,主动承受罪名,被流放到象州。
最初为了逼真,他从长安到象州的这段路程,几乎都是按照真正流放的标准来的,只有到了象州以后,才好受了一些。
如今贞观老将凋零得差不多了,唯有薛仁贵的威名,仍旧震慑着东西两方的敌人。不管是突厥人,还是新罗人,都深深地畏惧着这位老将。
挥挥手让黑袍人退下,李治吃掉最后一个包子,这才翻开了礼部的奏折。
他很清楚,自己一旦看了这个奏折,恐怕就没有吃东西的心思了。
自从李弘死后,复、殓、命赴、吊唁、铭旌、沐浴、饭含、设重、小殓、大殓、朝夕奠,这些流程都已经走完了。如果不是纠结于下葬的规格,也不会拖延到现在。
如今,礼部既然拿出了章程,说明就要走最后的流程了。
既夕哭完毕以后,就是迁柩。
等到了这一步,自己就算是真的跟这个儿子告别了。
一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李治的泪水就又流了出来。
李弘这孩子,从小就仁厚,从没有抱怨过自己为什么要学那么多,能够处理政务的时候,也想着为父亲分忧。
只是没想到,这孩子却是个短命的。
回忆了一会儿过往,李治擦了擦泪水,开始仔细看礼部的奏折。
礼部并没有耍滑,凡是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