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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带着熬夜之后的沙哑。
贺云驰问她:“你在蓉城总院的神经外科,对吗?”
她回过身,看到贺云驰此时就站在清晨的日光下,暖橘色的光芒照在他黑色的作训服身上,柔和了他眉宇间的凌厉。
“嗯。”许初宜点头。
“好。”贺云驰应下。
那时候许初宜不知道贺云驰为什么要问这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没说出口的话。
但这样没头没尾的话,在许初宜听来,像是某种约定。
好像是半年后,他会去蓉城总院找她。
可他明明什么都没说。
就像那次在稻城一样,贺云驰明明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但她还是对他念念不忘那么多年。
离开这边的时候,许初宜的心情很沉重。
他们既无法多留几天舒缓这边的医疗压力,也没办法改变这里的现状。
像她老师说的那样,多留几天之后又多留几天,再多留几天,都没有用。
……
回到蓉城的许初宜就生了一场病,发烧反反复复半个月没有好。
楚天阔和他老婆陈曼来看她,还给带了个在寺庙里面求的平安符。
陈曼说她信这个,楚天阔一边叨叨他老婆,但又说他们先前去求了个姻缘签说他们俩大吉。
说来也奇怪,许初宜收下陈曼给的平安符,没过几天热度就退了下去。
其实许初宜也信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跑到稻县去。
不去稻县,就不会遇到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