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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饿。”
这汉子把半个馍馍又包起来,塞回兜里,取出一个水囊,灌上一大口后,剧烈的咳嗽几下,这才拿起馍馍吃起来。
他吃得很慢,倒不是珍惜粮食,更像是借着这点儿时间休息。不过吃得再慢,也不过半个馍馍,经不住他这般大汉几口。很快这半个馍馍就进了他的肚子,他又坐了一阵,便翻身上马。
此时,道士正挥着铁锹给坟坑填土,这大汉犹疑了一阵,还是开口问道:
“道长是刘黑子的人?”
“谁?”道士挥动铁锹满头大汗。
这回答很是让大汉舒了口气,他抱拳说道:“道长的慈悲某家敬佩得很,但道长还是尽快离开吧。”
“为何?”道士铲下黄土填入坑中,“就因为这些枉死的村民?”
闻言,这大汉楞在当场,胸中千语万语,最终只化作一个抱拳。
“道长珍重,后会有期。”
………………
为尸体合上双眼,李长安拉直了腰杆,锤了锤脊椎骨。这一番辛苦终于要完了,脚边这具尸体,便是超度的最后一人,接下来只需为它合上坟冢即可。
道士提溜起愈加破烂的铁锹,耳朵一动,听到一阵凌乱的马蹄声。
“那大胡子怎么又回来呢?”
李长安颇为纳闷儿,没多想便杵着铁锹翻出坟坑。
但一翻出坑,他便意识到事情不对,大胡子不过一人一马,但此时的马蹄声未免过于密。他猛地一抬眼,首先便瞧见一个白袍白**小将领着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