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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韵用肩膀顶开夏天弃的寝宫门,一进门就觉得一股冷意,刺穿她单薄的衣衫。
白日还不觉得,入夜后,这空旷的寝宫里,一点暖意都没有。
夏天弃那张大床上,原来只铺了薄薄的一层被褥,看样子还没她的褥子厚实。那床被子抓手里一提一点重量都没,棉絮都结成团了,很久没晾晒了。
夏天弃为什么要杀自己?
要不是他跑自己房里来,再睡个两晚,或许就这么高热烧死了。
顾清韵将人放到床上,宽大的床,显得那瑟缩成一团的孩子格外可怜。
或许是感受到冷意,她的手刚一离开,就被夏天弃一把抓住,眼睛没睁开,人还不清醒,可力气还挺大,她抽了两下居然都抽不出来。
“殿下,奴婢得给您打点水!”顾清韵说了两声,夏天弃却还是死不松开。她只好另一只手帮忙,才掰开抓着自己的手。
夏天弃抓不到温暖的东西,侧卧着蜷缩起一团虾米,两只胳膊转而抱住自己,不吵也不闹,好像习惯了。
清秀的孩子总是更让人喜欢的,他还不哭不闹,很乖巧的样子,真想不出他刚才持簪子杀人的狠劲哪来的。
果然是狼崽子。狼崽子乖巧时也很乖巧,可露出一口尖牙时也是要命的。
顾清韵再次冒出这比喻,算了算了,跟个生病的孩子计较什么?她只能先自认倒霉,摸了摸他额头,“就当你病糊涂了,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你乖乖躺着,我给你找太医去。”
夏天弃当然不会有回应,他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