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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粗糙的水泥地上沁满了血水,一道血痕顺着里屋,一直延伸到隔壁的柴房。
此时那卧室的破门是虚掩着的,本就坑坑洼洼的门板上,到处都是手指抓出来的血痕,M.
那些血痕里满是肉屑还有断掉的指甲,难以想象当时那老太太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干爹轻轻地推开了那两道门,一个手拿剪刀面目呆滞浑身是血的男人便出现在了眼前。
他盘坐在炕上,身底下的血水之中混合着他自己排泄物,整个屋子里的气味异常的难闻。
“想必这就是从瓮里找到的那个人了,他的嘴巴好像一直在动,你凑过去听听他在说啥?”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便将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
“娘……我害怕……你别盯着我了……我不跑了……我害怕……”
他的声音很低而且断断续续地,就在我准备将脑袋凑近一点仔细听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脖颈一凉。
于是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紧接着便看到一双空洞的眼睛紧紧地贴在屋顶上。
与此同时,一滴血水顺着那软塌塌的眼窝,滴落下来。
那是一张褶皱但却相当完整的人皮,她的四肢和身体被完美地剥了下来。
皮肉切割的地方也特别的完整,四肢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镶在了房顶上,而那软塌塌的脸皮则正对着小儿子。
我望着眼前的一幕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连连后退。
就在我退回干爹身边的瞬间,那镶嵌在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