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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初见,她弄脏了他的大氅,他都厌得扔了。
夏宁根本不敢想,他会愿意收她一针一线做的袄子?
梅开难得坚持己见一回,哄道:“小姐,咱们倘若信一回呢?”
夏宁耸了肩膀,摊开手,一脸无辜:“可就我这样,还能做针线?”
梅开微笑:“做个香囊还是行的。”
夏宁:???
她气愤道:“压榨!梅开你的心是冷的吗!我都成这样式的了,竹立都心疼的我直哭,你却还让我做针线活!”
梅开见她终于有了鲜活的生气,还能骂她两句。
大大的松了口气。
可面上却笑眯眯的,双手一拍,喜道:“看着这会子精神好的很,我这会就去拿布料、丝线、花样册子来!”
说着,端着夕食出门去了。
只留夏宁趴在床上,一脸的匪夷所思。
她,曾经的天青阁的头牌,阅览男人无数,便是连不近女色的骠骑将军她也使得手段,成了他仅有的外室,还步步为营谋划着。
但现在,梅开却说她错了。
离谱。
这丫头太离谱了。
夏宁不信梅开这一派离谱之言,有心让她知道耶律肃是何等难伺候之人,敷衍着做起了香囊。
上好的金疮药用着,手上还做着打发时间的针线活,累了就趴着睡一觉。
四五日后,她就能下床了。
虽还不能恢复习武练功,但平常走动是不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