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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圆盘当空,榕树叶沙沙作响。
茂密的茎叶间,一簇一簇紫红色的花朵若隐若现,它们纤细而直直挺立仿若针尖。守望着中部擂台的第九只妖怪灵动了,一颗紫色的晶体升上冲天的筛管,顷刻间万花散作雾状汇流到尖刀精密咬合的台面上。
“佘青青啊佘青青,你就那么喜欢他?”
它一头黑发高高束起,发间缀满了紫红色的绒花,细软的梢儿直垂白嫩的脚踝。那双圆眼中满是盛气凌人的架势,两颊有几粒浅浅的斑点,嘴角噙着狂傲的斑点。
“哭了,哈哈哈妖怪居然哭了,看着火大。”
它冷笑一声,左手猛地提起铜质的管筒,对准了虚弱的佘青青扣下扳机。端口转动发出脆裂的声响,刹那间万针齐发,榕毒花妖迸发出失望到极致才有的嘶吼。
“人啊!只会背叛啊!”
曾几何时,它也相信人和妖是可以情谊相通的,得到的却只有观察、实验、利用。在那段恐怖又开的日子里,榕毒花妖是诗人们的战俘和分析情报的对象,该从哪里说起呢……啊当时是晕船了——
海和天空混沌不清,疾风扑腾而来。
黑发白袍的诗人站在穿透,双指并拢抵在唇边吟诵韵语,以保证这艘扬青帆的船平稳航行。他看了一眼抱着木桶干呕的女童,刚起恻隐之心掏药,却感觉脚踝一阵刺痛。
女童仰面,一双紫红色的妖瞳恶狠狠盯着眼前的人,手里紧紧攥着一根木刺。它的脖颈处有开裂,**在外面的不是温热的呼吸系统,而是榕树冰冷的根茎。